领头的狼狗眼神十分的拟人化,估计离成精也不远了。
我决定拿它当突破口,拿出了烈焰符的同时,我冷声的警告对方。
“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要是能听懂,赶紧带着它们离开这里,别拦路,我们是风水师,把我惹怒了,小心我把你们全灭了!”
狼狗歪了歪脑袋,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我老脸一红,又学张博华蹲下了身子,捡起了石头。
出于本能,野狗群见状果然后退了一些。
但为首的狼狗永远没有退却。
说来也奇怪,这条狼狗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快成精了,能察觉出我们身上的气息和普通人不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狼狗,总该能分得清哪个对手对自己威胁性最大吧。
偏偏狼狗的注意力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我和叶宁的身上,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紧了张博华。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互认识呢。
对此,张博华也是无比郁闷。
他低声告诉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条狗。
哪怕他以前来这条村落的时候,跟村里的狗玩过,那也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狼狗不可能记得住自己。
“别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盯上的你,总之你小心点,一旦打起来,千万不要离我们太远。”
我叮嘱了他一句,又见狼狗突然低下了脑袋,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看起来它似乎想和我们交谈。
只可惜我们又不是动物专家,而且它的表达方式又太过诡异了,根本就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见我们一脸迷茫,狼狗的耐性很快就失去了。
它抬起头来,像狼一样对着月亮吼叫了一声。
一旁的野狗顿时眼冒精光,跟着发出了兴奋的嚎叫。
不好,这些畜生要忍不住了!
看穿对方的意图,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打,目标正对着领头的狼狗,神霄五雷破煞符隔空打出,淡金色的手印正面拍向了狼狗的脑袋。
狼狗也不躲,呲牙咧嘴的张口就对着手印咬了过去。
神霄五雷破煞符的威势,竟然就这么被它阻挡了下来!
我去,什么鬼东西真成精了?!
我大呼意外,手上动作却一刻都不敢停,立刻又换成了烈焰符。
这些野狗沾了戾气,烈焰符一出,必将火烧成片。
畜生也是命,暂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是它们杀死了村里的人。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敢直接出手造成大杀孽。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点火了!”
我二指捏紧,烈焰符立刻就烧了起来,火苗蠢蠢欲动,随时都可能向着四周蔓延,把野狗身上的戾气,当成燃烧的助燃剂。
凡是这类畜生,就没有几个是不怕火的。
原本靠近来得狗群,一看到火焰,顿时显得惊慌无比。
但它们又不愿轻易放手抱嘴边的肥肉,因此一直围着我们在四周打转,寻找着下口的机会。
也是这时,我发现野狗群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除了排在最前面的之外,剩余的那些野狗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
它们之所以会围困过来,好像更多的是出于迫不得已,是被领头的狼狗逼过来壮大声势的。
“等会一旦没法镇住它们,师傅你就带着张博华从后方撤退,那边是野狗群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
我高举着烈焰符,给叶宁他们说了撤退路线。
话音刚落,领头的狼狗突然低吠一声,它竟然把前爪插入了砂石里,然后用力一泼。
我被泼了个猝不及防,眼睛里都进了沙子,一时间视线受阻物,看不清野狗群的移动方向了。
我闻到了迎面而来的腥臭味,也知道野狗群是按耐不住,要趁机动手了。
“跑,我来断后!”
我想也不想,控制好烈焰符的威力后,猛地将符纸往脚下一砸。
烈焰符见风就长,丝毫不受雨势的干扰,火苗像毒蛇一般,朝着野狗奔去。
畜生终究是畜生,见了火焰就没有哪个是不怕的,连领头的狼狗也不例外。
借着烈焰符的掩护,叶宁手持打鬼鞭,带着张家回一路向着后方撒去。
我由于眼睛看不见了,一时间都分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不停地往后退。
现场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野狗的哀嚎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严重干扰了我的判断。
我有些慌了,因为我的方向已经乱了。
只能勉强听到叶宁在喊叫,让我赶紧跑。
但我根本分不清声音的准确来向。
烈焰符火势越来越旺,逐渐有了失控的迹象。
我又急又怕,急的是怕烈焰符挡不住野狗群,怕的是等会能睁开眼睛,又会看到一地烧焦了的尸体。
在焦虑和纠结之中,我彻底迷失了方向。
我的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细缝,能见度非常的有限。
叶宁他们是否安全逃离了野狗的包围圈,已经不是我能顾及的了,我要做的是确保自己能够逃出去。
可四周都是野狗狂奔的身影,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就在此时,我看到了一道黄褐色的身影。
是之前出现在八婶家里头的野狗。
那条野狗正冲着我低下脑袋,不停的低吠叫。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就是觉得它是在叫我,鬼使神差的朝着它靠了过去。
野狗见我过来了,立刻就调转了身形,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篱笆里面,我才发现原来篱笆的后面有一条小路。
野狗一直在前面走,我就一直在后面追,逐渐远离了村子,来到了接近后山处的一处小瓦房。
野狗站在门口不停的吠叫,时不时又会后撤两步,分明是怕我对它动手。
它见我皱着眉头,又把脑袋对准了瓦房嘤嘤叫了两声。
“你想让我进去?”
野狗居然点头了!
我去!
它居然能听懂我的话。
让我愣在了原地,野狗又着急的叫了两声。
我还是有些迟疑,之前吃过一次亏,想到瓦房里面又会是污秽满地,我提前掏出了纸巾塞住了鼻子,然后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破旧的大门。
瓦房里的光线很暗淡,但还是能看到角落里躺着一条年迈的大白狗。
感觉有人进来,大白狗吃力的抬起了头,还往角落里缩了缩,显得无比警惕。
看清我的长相之后,它浑浊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
更我震惊不已的是,大白狗的旁边居然还摆着一件破旧的罗盘。
那分明就是三元道长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