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放心的玩,本郡主去去就回!”
苏婉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余光看着坐在位置上的魏茹,看着那女人的笑容已经咧到了耳朵后面,不由得觉得这人真的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苏婉离开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假山后面,看着那个人依然还鬼鬼祟祟的在假山这边晃悠,心中便知道这人是想在假山这里动手。
看着这假山附近没有任何能够让自己出丑的地方,除了那一方自己为了养几条观赏鱼而建造的鱼塘。
虽说深度不是很深,但是也容不得一个人掉下去,淹死倒是不至于,但绝对会湿透整个身体。
在这样的社会当中,在别人的面前暴露出自己身体曲线,这绝对是一个一个爆炸性的事情,苏婉只觉得魏茹实在是有些杀人诛心。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既然已经知道这女人的计谋,那么就绝对没有让她得逞的可能性。
想到这儿,苏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心中想着自己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却不知道魏茹有没有做好同自己作对的准备。
没过多久,苏婉就好像真的是落入了湖水当中,而魏茹也得到了消息,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郡主都已经离开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因为大家对着新颖的游戏都觉得很是好玩,所以一时之间都没有太注意苏婉离开许久的事情。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魏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随后说道:“其他地方倒也没有什么,就是那明洞湖......”
在魏茹的话语引导之下,大家便不由得猜测纷纷,于是一行人便来到了明洞湖边。
苏婉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整了整袖角的折痕从暗道绕后从院子的门槛处进入,神色一脸的好奇:“大家怎么都在这啊?”
少女娇俏的声音引起众人的注意,回头望去苏婉落落大方的立在院门口,温柔如水一般的人儿好奇的询问着:“流水宴正是尽兴的时候,怎么都到这来了。”
苏婉略有种当家主人的气质,让众人眼前一亮,魏茹心中虽有震惊,但面上却一丝也没有流露出来,令苏婉不禁有些叹服。
“二小姐去哪了?我听着有丫鬟说你来洞明湖了,看你久久不归,怕你失足掉进湖里,洞明湖往来的人稀少生怕救助不及。”魏茹的神色和话语都是恰到好处的关心,可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苏婉顽劣不堪。
她明显是经过谁的提点,或者说大家族的少女本就是这样的“温柔善良”彷佛上次的声嘶力竭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不过是出来透透风罢了。”苏婉不着急发难,轻笑得回答道。
许真站出来走到苏婉身边:“苏小姐真是让我们好生担心呐,幸好苏小姐没事,我们白出来一趟倒也不着紧。”
“哦?许小姐这意思是,我得出点事才能对得起你们出来一趟?”苏婉挑眉反问。
许真被噎了一下,看着众人细小的议论声,很快反应过来抽嗒嗒道:“苏小姐莫要生气了,我只是怕刚才的事苏小姐还生气着,洞明湖的路滑没留意脚下。”
“如果只是怕我失足掉进湖里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苏婉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腕上晶莹剔透的镯子,岔开了许真明机是关心暗里是指责的话。
一时间魏茹和许真都怔住了,而跟随过来的宾客慢慢也想到,他们之所以会跟过来还是因为许真的一句洞明湖夜景极美。
一些心思沉重的人很快想明白期间的弯弯道道,有些鄙夷的看着魏茹。
而苏婉见二人不回答,便又问道:“如果我落水的话,定然是衣衫尽湿,两位小姐您带着这么多人来意欲何在?来到此处的宾客半数都是男子…”
苏婉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若是我真落水了,魏小姐是要我当场自尽,还是忍受着不洁的流言蜚语呢?”
魏茹朱唇微张话还没出口,苏婉便盈出一汪泪水,粉嫩的唇夹着丝丝苦涩笑道:“苏婉自知身无长处,幸得殿下垂怜,想着借此次宴席可以与众位夫人小姐们有个点头之交,却不知哪里得罪了......”
少女茕茕孑立,披散的青丝随风摇曳,愈发萧瑟。娇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楚:“是苏婉不懂事,辜负了殿下的厚望。”
苏婉这般娇弱的模样和她之前在言王府形成了极大的差别,却又显得那样的合理。少女福身后潇洒而去,留给众人的只剩下一个萧瑟而凄美的背影。
魏茹脸色发黑,却又不得的笑对宾客。今天之后圈子里面她的好名声全毁在苏婉手里了。
这个世界对女子本就是格外挑剔的,魏茹花了很多心思才利用家世接近了南宫言,并利用南宫言默不作声的性格让人下意识的都感到只有自己才是应该站在南宫言身边的人,结果所有的努力都砸在了今晚。
等到宾客尽散,魏茹在自己院子里发脾气,砸了好些名贵瓷器心气才舒坦一些。
而另一头苏婉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出神,突然眼前一黑,聚睛才发现是一张精致好看的脸。眼睛笑得弯弯的就像天上的那弯月亮。
苏婉退后了几步,疏离的福身行礼:“见过言王爷。”
南宫言起了玩心,往前走几步,复又贴近苏婉,一言不发。
“不知殿下夜探含羞斋有什么事呢?”苏婉神色淡淡,倒是不再后退了和南宫言保持着一个绝对暧昧的距离,眼角微微上挑妩媚之间又是无尽的疏离。
南宫言被那双微挑的杏眸直直看进心窝里,他脑子转了几转调戏道:“’看了’婉婉湿身诱惑,本王来负责呀。”尾音绕了两绕,就像那龙马枪上的绕指柔一般。
然而南宫言的调戏并没有换来他期望的佳人羞答答,苏婉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要负责的话殿下明日就可以找人来提亲了,反正我也逃不出殿下的手掌心。”
南宫言在感觉到索然无味的同时被激起了强大的胜负欲,他把苏婉逼到了墙角,脸靠的苏婉很近,近到苏婉都被他脸上的绒毛搔地微痒。